（一）槐林深处

豫东睢水黄河故道，东南逶迤百里，为不毛之地，是豫东五大沙荒之一。昔日，年军伐田兴旺，以睢、杞、兰边境，沿沙滩占地数千亩，栽植刺槐、白杨……等树，名曰“田家园子”形成一个楡厢铺为主的“平原森林”。

巨杨参天，槐树丛生，更有楡厢铺地势险要，村落街院房屋自然形成倾斜之状，是古代留传下来一特有的奇迹，集店街道随房院45度倾斜，呈现东南、西北、西南、东北四街，四个寨门，路人过此地，大都迷失方向。传说古时孙滨在此地排过迷魂阵，打败庞涓，至今沿袭下来以志旧状，为古代军事要地。

这个平原森林中，上有白云飘浮，下有林蔭遮地，树林丛生，狐兔成群，五步以外，难见人影，是一个幽静之地。在林深之处，时有《忆秦娥》之曲，唱曰：“春雷响，槐林深处沙海广。沙海广，洁花一片，四外飘香。藏龙卧虎隐庙堂，人间思絮，心怀朗。心怀朗，悠悠胜景，桃园境象。”

曲音和着笛声，在槐林回荡，宛转动人，高扬玉宇，令人陶醉。原来是一个少年童子，俊秀喜人，背着一捆干柴，边唱边走奔向龙王庙院。……

原来这龙王庙，断了香火，民国十五年（年丙寅），有一老者带着女儿，来至荒庙隐居。老者是红会武教师，此年五月十五日，红枪会在徐钟乾、马集勋总团支持下，联络十五路红会约二万余众，包围睢州城，掀起《打牛朋》农民大暴动。包围睢州城三天，杞县军伐部队为支援牛朋，红会人众腹背受敌，牛朋守城，未能攻克，红会人众，失败退逃，死伤者众。后来牛朋到四乡，各村红会教堂，追查红会人员，残酷镇压，因老者是红会有名之武教师，他姓吴名绍义，为人和蔼和亲年轻时是西北军军官，因父母去世，妻子又早殇，一个女儿，无人照养，只好退出军旅，又在家与老友参加红会，不料失败，就带着多年积蓄到这龙王庙隐居，过世外桃园之生活。

他的女儿叫吴红霞，才貌非凡，寄养老友处，在开封女子高中读书，民国三十一年（年）豫东大旱，麦收三成，秋季又受虫灾，大秋庄稼无收，日、伪又乘机到乡村抢粮，造成空前大灾之年。睢杞边境地带纵横百里，不闻鸡啼犬吠之声，村村烟火断绝，处处是饥寒交迫，饿殍遍野，没有人埋。贫苦之家，卖儿卖女，生离死别，上天无路，入地无门。灾民成群结队，去安徽一带逃荒要饭。近林之村有幸存者，在春天来到槐林采槐花槐叶充饥。

一日吴绍义，出庙院看一看林景，闲步走出林外，见一青年英俊飞奔槐林而来，后边有几个匪兵赶来喊叫：“捉住他，司令有奖！”

吴绍义引青年入林深处，匪徒知林中凶险，不敢深入，放几枪退去。

原来这位青年是红会团的后人，父母受害，在白云寺苗山和尚处安身，因他有飞腿之长，又有祖传武功。心想加入遊击队，不料昨天庙东小院来一客人，与苗山老师有旧，说明他是共产党员，在睢州成立抗日组织力量，要劝说土匪司令联合抗日。苗山知道是来客劝说。司令外号李二天爷与日本人和汉奸有来往，去劝这位土匪头子要小心，那客人是抗日救国心切，要冒险去见李司令，去白云寺后大殿。来人见面说明来意，当时李司令没有表态，只说：“你先回去，我考虑再给你个说法”。但一出寺院手下人动手把那人绳捆去要送给驻在睢县的日本人。客人高声说：“我是爱国的中国人，叫姜彐枚，我愿死在中国人手中，也不愿死在日本侵略者手中，”这些土匪们早受命与司令，带着向睢县走去。这庙外青年打伤匪兵想救来客，众匪齐上开枪，青年飞跑在槐林。

吴绍义听青年名叫龙侠说出此事决心救助这位爱国人士，决不能交给日本人手中，火速给诸友联系中途营救，不料，在东南通惠河桥头去营救，匪兵却绕道被日军接入城中。

从此，这青年就在林中跟吴老学艺。

（二）赤心救民

睢州日本鬼子，带着汉奸队，向西北各村杀来。势如破竹，人们向槐林转移，为了保护老百姓向西逃难，陈菜园村民在抗日支队的援助下，村民用土炮八里轰，阻挡日军前进。几个土炮口如小黑碗口大，内装碎铁片、铁蛋子，用火点燃，声如巨雷，能打一里地远，弹子如冰雹，复盖三间房的面积，用连环炮打伤日兵骑兵十多个，日兵在村头几个麦秸垛躲着，叫汉奸队上前。汉奸队死了一个班，只好占几个坟场作战。

村民老幼人员向槐林躲走后，日军又调白云寺李司令的匪兵来此参战，旁晚攻克此村，但村中抗战人员走完。日军小队长木拉三在村中家家找，也不见一个人影，很生气，叫来的随班宪兵队长，和李司令的小队去问：“在你的地方为什么有人和皇军开炮，你们在此驻地，都干的什么？”两个人看一看说：“这是个误会，因为有些土匪来拉夫拉粮，村中为保生活，才买土炮自卫，以后不会再有这些事发生。”日军要李司令处置此事，收兵去了。马匹在袁山前埋了，日军死的用木柴加汽油烧化。有个重伤员，也抬到柴堆上，口中喃喃说：“我能打中国，不要烧、烧我，”“你不行了，回国安息吧！”说着浇上油，点火烧了，日人对本国人是如此恨心，对中国人就更无人道了。

这县西北一方地区就是李司令的天下，但是北边的徐继新司令见到李司令投靠日本人，当上汉奸，都告病退居在家。睢杞边沿上要落在灾难中。

这一天，槐林龙王庙中，师徒两个看了些古兵法，徒儿龙侠想去西河钓鱼，走前师父说：“我给你讲钓鱼的事儿，从前尧、舜、禹、汤都钓过鱼，是以圣贤为鱼饵，四海为池，万民之业为渔，垂钓的技艺是非常的精妙，不是圣人不能察觉，这样说你认为太玄了，但是这个钓法也不难见到，就知其妙处。这钓法少有人见，但也不难见到，要对钓鱼仔细考察，就知其妙处。在殷汤以七十里，周文王以百里，兴利除害，天下归服，这鱼饵可说芳香极了；称王天下，经历数百年，到今天仍然延续不断，这鱼线可说柔韧极了；百姓得其恩惠，民众畏其刑罚，这鱼钩可以说锋利极了；功成而不隋，名立而不改，这样的鱼杆可以说坚固极了。至于说竿折线断，饵失钩落，波涌鱼逃，那是夏杰，商纣不懂垂钓的技艺之缘故。今天你去钓鱼，左挟鱼篓，右执鱼竿，站在河边，背靠杨柳，眼看鱼钩上的漂浮，心想游鱼上钩。形枯容槁，神憔色悴，快乐抵不上辛苦，收入抵不上耗费，这只说是一般在水边的渔夫罢了。”

龙侠听了很受感悟，不钓鱼放下钓竿，去后院练武习文去了。

因春天，四外老弱病残之人，无力出外逃荒，大都来槐林找野菜，采槐叶槐花充饥。

（三）依林抗战谈略

吴师父叫龙侠商讨下一步打算，在庙北挖一个地窖室，把所需生活物资和刀枪战具藏在窖内，上面堆一个大土坟。庙内只有少数生活物品，以防汉奸队来抢。

师父：“你老年岁大了，在庙内指挥，我凭自己本事，去与汉奸干！”师父说：“一个不行，两个人才有照应，”庙内很静，师父想一会说：“叫你师兄龙袈来，你师兄弟两一同干。”

龙袈是在少林寺学过武的高手，父母双亡，单身生活，是一个无业之民，有一次为打抱不平，与土匪小队长打架被抓，经吴师父救出，投靠吴师父又学各种暗器，苦练三年百发百中，后在田庄火车站经商。现在为救国救民，老师父就叫龙侠把师兄叫到龙王庙，商议抗日保民的事。

龙袈来后对吴老说：“我本来要过一个世外桃园的生活，现在国难当头，民不聊生，有志之士，怎能忘了大好河山，忘了祖国同胞，四外乡亲，在灾年又有日本兵侵略，我们不能见死而不救。”

龙侠说：“师父，今天师兄到来，一来我们师兄弟相见，今后携手有个照应，在师父指导下，要做出一翻事业。”

龙袈说：“师父叫师弟唤我回来，知必有要事，所以我辞去田庄的活，来听师父教训，再者也愿意陪师父过晚年，不再离开师父。”

吴师父说：“这也难得，当前主要是咱在槐林行动抗日救民。我年岁已高，在此守护这个寺庙，你俩个协手行动，也有个照应。我们的计划是在暗地行动，仗你们的武功，不与日军和汉奸正面交锋，不要面对面交战，因为他们人多，武器强，拉开战势，咱不占上风。再一点要化装夜行，敌人不易分辨出来年龄、面貌，要速战速决。不到万一，不使敌人知道咱的庙院，以后这个地点，就少有人白天在此。武器都在庙外地下室。那里有暗门，里边吃住都方便。熏香暗器等物均全，龙侠熟悉。今天咱三在此团聚，商谈一下行动计划，保护周边村民，做好槐林抗战的准备。”

（四）消灭汉奸的行动

日军指挥人桥本，要白云寺李司令，管理这带百姓，向各村要钱要粮，特别镇压抗日百姓。这一伙是有名的二鬼子，共三百多人吃这一方，还要向城内日本人交送钱粮。

近日有青年袁超任新四军三区中队队长，来蓼堤、白云寺一带抗日救民，在此成立根据地，在克威县政委李培棠的领导下，开展工作。主要任务团结抗日爱国人士，首先消灭白云寺汉奸，保卫民众，可与他们区队合作。

年10月26日（43年唐克威牺牲），在睢县东北一带，三区中队集合，整编后的抗战游击第三支队，在杞县豆楼，日军少尉林津带领骑兵百余人，向游击支队驻地实行进攻。原来是豆楼近处双庙村汉奸张老虎告密。战斗打响后，各部按支队首长部置四方包抄日军。小鬼子陷入被动局面。日本鬼子为了摆脱被围歼，疯狂地反扑，远远可看日本指挥员，挥刀指挥，在半华里处，中队长吴守训队长，一枪击毙日军指挥官林津，又一枪打死敌人机枪手，日军无人指挥，用马拖去尸首，向东南突围逃窜。通过这一战，助长抗日队员的士气。所以我们新四军三区队很快壮大，在睢县北一带，开展活动。决心要消灭白云寺李匪汉奸队。为消灭李匪多人，必须里应外合。

农历六月六日是白云寺三天烧香大会，李匪为长孙子过生日，请四台大戏，四个彩棚，四乡八村的主要人员大户、老会首，都请到彩棚下，大收礼，大待客，白云集有史无前例的热闹，特别是四个戏台上放四架机关枪，显出李匪的气派。

三区大队长看准这个机会，在槐林召开锄奸会议，有开明绅士，武界俊杰，也有民间爱国豪侠，绿林好汉……。有三区大队长袁超和吴绍义讲抗日锄奸的意义，要求各界人士统一战线，保国为民消灭汉奸，赶走日寇，演讲党的政策，对大家提出希望，要做一个爱中国爱人民的英雄要团结抗战。大家听后很受感动，纷纷发言，要与新四军大队合作，坚决除掉李匪汉奸。大家提供人力、物力，合作后在龙王庙定下方案。

这天白云寺四台大戏开罗整个集上人山人海，各村老会首带着人众送礼看戏，看戏后吃桌，平常人那有心在虎口看戏吃饭，送礼后都回家。后大殿院中是李匪的司令部。有县里汉奸的官员，有亲友，门上有匪兵站岗，寨墙四门也有匪兵，各街有巡查兵，也有化装的暗兵哨，十分严密，以防出事。

上午散戏，后开桌吃饭时，袁超带区队暗包围白云集，龙侠、龙袈和区队十名精干人员先随看戏百姓进入会中，在宾客吃饭开始时，龙侠带人冲过去，鸣枪为号，内外动手，一时匪兵忙乱，区队长袁超大喊“新四军来捉汉奸，包围白云集，交枪不杀，顽抗击毙。”有顽抗当场被毙死，大多匪兵抛枪逃跑，戏台上机枪早被区队人拿去，吃饭人窜在桌下，百姓回家闭门。

李匪司令，带几十人手枪队，看看守不住庙院，一时人员不能集中，边战边退跑出庙院，从东南方跑出去，有高粱棵影身，跑向睢县，投日本去了。白云寺集收复后，得枪多支，机枪4架，投降人员80多个，一部分近村人回家不干。四十多人投降，自愿参加新四军，打日本鬼子，在区委的许可下，编入三区队。

以后在白云建立克威县三区部，区部在寺院后院，在尹店、龙塘、西寨、蓼堤等地打游击，区长李战武兼政委，区大队长袁超有九十个战士，领导民众抗日。

（五）双侠打擂

日本人知道睢州之地，有红枪会后人，多有武林高手，曾多次遭到暗算，况且汉奸队孟昭华团长曾打过擂台，得过冠军，城内有武馆，中国武人来显本领，故在日本请来武林能手，以压中围武士，显出日人的威风。

擂台建在袁山前广场上，由汉奸孟团长的弟弟负责，四周有宪兵守着，台前可容万人，在7月6日开擂。这天气，热气蒸人，嚣尘扑面，万里乾坤如煮，一轮火伞当天。四野无云，风寂树焚溪诉，高空灼焰，土裂灰飞。鸟雀将休藏入深林；水中鱼鳞，钻入泥窖。真是石虎喘无休，更为铁人须汗落。日人选在这个天气是别有用心，有应付之意。作样子吓吓华人。起初在擂台上日本武士山次一郎与孟团长比武，打了百十个回合，双方留情，后还是孟失手，败了阵，中国无一人叫好，日人叫了一通。杨翻译宣布第一场，山次一郎胜，孟团长输。接着是日本武士大个子出擂，站在台上，向下边人招手。这时从外边跑过叫一撮毛的，飞身上擂台。原来一撮毛，自从在睢州失手，思想压力很大，听说日人在睢州比武，他一来有爱国之心，二者打败日人也争个光荣，所以赶来上擂。二人在台上各尽其能力，各为各国争光，实打实战，毫不留情。一个是南山打虎汉，一个是北海出水龙，打了几十个回合，不分上下。日本大个子，从架上取出战刀，一撮毛推下双臂上铁环，刀光闪目，环声震耳，一交手，两人在台上飞转，分不清人影，看刀光飞闪转换，不停的铁环碰击声，众人大开眼界，全场人不停的喝彩。正在热闹处刀飞空中，人落台下。众人看去日本落雷台，一撮毛鹤立擂台，双手拉出架势，看清手中铁环，各有五斤重。一阵喊声，日人和汉奸大失颜色。接着有个日人，鼻下有撮小胡叉，中等个儿，模样像个中国人，说一口中国话，走上台中，和众人抱拳施礼，又和一撮毛见个礼，然后展开架式，两人打开拳路，由慢转快，各展手段。

再说槐林庙内吴老师得知睢州日本人立擂要与中国人比武，怕中国人有失，叫徒儿龙侠龙袈去睢州擂前，中国取胜防日人暗算，日本武士得胜，您要出手为中华争光。两人听老师之命，前去睢州。

龙侠龙袈，身穿农民衣装，从北关走水上用一束蒲草二人用上轻功如一支飞舟，从水面到城墙，飞跳城上，顺小街过水口转向古鼓，向南袁家山奔去，袁山广场一个擂台，二人窜入人群看一下情况。

此时一撮毛和日本小胡叉，打到一片，数十个回合，不分胜败，龙袈四外细看，有一个日人在台棚后提一无声枪支，看机暗射，龙袈与龙侠使眼色，走出去，发一袖箭，中在提枪日人的右眼，枪手倒下，医院，没有声张。这擂台上两个人，打成一片，有人说这是日人从国内调来有名的武林高手。这瞬间，一撮毛实力不足，拳脚有点乱步，日本小胡叉拳脚双加，一撮毛向后一闪，看看要落擂台。千发一钧之时，龙侠跃上擂台，展开杀斗，两个人台上杀成一团，台下人都奇怪，台棚下的日本武队都作好应战，龙袈在棚前，把暗器薰香握在掌心，只要双手一动，就有数十日兵倒地，烟气迷漫广场。这当儿，西棚下孟团长招手叫：“双方武士停下，不要打乱阵角，这是比武不是拼杀乱打，”又是吹口哨，又是招小旗，双方停下，站在台上。孟团长又高喊，中日擂台是平局不分胜败。日本武士回棚去，请中国武士到孟团长棚下喝茶，一撮毛回去，不知去向。龙侠龙袈二人虎步入台棚，有人献茶。

孟团长说：“二位侠士，能留在我团作教练吗？”

龙侠说：“松柏之姿，经霜犹茂；蒲柳之质，望秋先零。”日本能在中国几何？

你是中国人还能爱中国吗？

有个副官，说：“不要命了吗？这样和团长回说。”“汉奸，交出命来。”龙袈一举手打杀副官，有股烟雾，把半个场子迷漫，一转眼二侠说一声走，消失在袁家山顶。只留下一支火镖，把空中那个日本旗打烧，如一个破烂布片，在那半空漫漫摇动。

日本人全城戒严，二侠越过城墙，踏蒲划水过湖而去。

（六）刑场救人

秋天，克威县白云区大队副队长叫陆军，随军去睢州侦察鬼子情况，化装渔民进城，在西大街汤家祠堂被日人查住，因良民证不附，送进凤岭监狱中，经过考打没问出什么，移交汉奸县团长查问，陆付队长受过了苦在狱中请看守人给大门外摆卦摊的表兄送个信，要点钱和吃的东西。老看守人到街上卦摊前，送信卦摊人交给看守人十元钱，又给看守人买一条双枪牌烟，以表谢意。卦摊人是克威县地下党组织工作人员，长期住在路南苗家客店，常年在此摆卦摊，年纪大没人怀疑。于是火速给白云区大队送信。区长李占武召开紧急会议，并请来吴绍义老师讨论营救付队长。会议上吴绍义提出先叫龙侠探一下，在何处，再作营救。龙侠装扮成商人，在睢州卦摊上算卦，对了暗号，问付队长的情况，卦摊人说：“有汉奸探子，认出付队长，審后把人交给日人，昨天在四门遊街，明天十二点要去西北城墙内水坑半岛边杀掉，速救。”龙侠，到西城根看一下地形，三边是水从南去北有一小路，中间有打渔人一个小土墙，蒲苇丛生，南边二百步才有路道，没有岗位也只有在南，和东南，西南方，北是城墙，东西方是水。看罢，在没人时越城墙，踏蒲苇而去。因遍地高梁谷子青纱帐，顺利回到林中龙王庙，回报老师，作解救安排。

睢州大街小巷戒严，日兵巡哨，汉奸队守城门，上午一辆卡车带着犯人出动，车停北街水边。有两个持刀日人押着抗日区副队长，顺着小路向北走去，南沿日人持枪把守不准生人走动。持刀人以防万一，又带两条狼狗，走过小土墙近濠沟边沿，日人叫陆军队长跪下，只听嚎叫一声，一阵烟雾下，两个人遂着烟气飞下来，用暗器一手打死日兵，一手打死狼狗，把副队长陆军解开绳子，两个人架起，越过城墙，落在小舟上，一推一拉小舟飞行进蒲苇中，向西北飘去。等日军发觉把北湖围住，龙侠龙袈带副队长已过堤口，袁超带队接应，回槐林去了。这里有日人桥本，带孟团长汉奸队全体出动，把个北湖团团围住，因蒲苇丛生，放出快艇在水中寻找，到天黒才收兵。

从此日人调来武士，梅子佳美成立个武馆，以防中国武士暗杀。睢州城内有日军营地在肖曹庙，袁家祠堂，孟团部在王家大院和蒋家祠堂，武馆设袁山西侧，东临大街，门上横写“东洋武馆”。两进院，前边是汉奸召集的小红杈教习。后院是日本武士习武之所，有三十多人。每天日夜习武，场内有中国十八件兵器。日人也研究中国武功。

袁超带副队长到龙王庙谢过吴老汉和二侠。说：“今后多请教吴老，二侠多助克威县区队再三致谢回队。”

师徒三人在庙畅谈。

吴老说：“我本想在林中隐居，过着桃花园里的生活，因外国人入侵，不能看着祖国人民受害，所以叫你兄弟二人前来做爱国爱民的大事。”昔日虞舜以忠孝治国，万民顺颂，周公以礼辅国，化贪为廉，孔圣人倡儒，以仁义道德传徒，培养出七十二贤，去各国辅政。夏桀王生得身材魁梧，力气很大，能把鹿角折断，能把铁钩扳直，能把高墙推倒，能赤手与虎豹搏斗，而且他才智不凡，聪明过人。可惜他的力气和才智没有用到兴邦治国上却用到吃喝玩乐上。终被商汤囚禁在南巢，失去国家。他愿意失国吗？当然不愿意啊，是他治国的方法错了。

龙侠说：“我们不精通治国之策，只愿意为中国人做一个保卫祖国，爱护民众，不受外人欺压的勇士，做个真正爱国的英杰，就如愿啦！”

龙袈说：“我们守在你老身旁，使您晚年幸福，把学的知识、武功，为家乡父老得平安，就心满意足。”三人谈讲至半夜，入睡了。

（七）槐林血战

睢州城日本军在肖曹庙召开战会，有汉奸队，日军，皇协军所有官员，在桥本办公室开会，吸取上次打擂教训，加强城内防护，四个城门各有日军汉奸队，日夜守卫，来往人要细查，四街上有岗哨及巡逻队，南北城墙上，设岗设哨，以防湖水上有人暗渡。在秋天，集中日军和孟昭华的保安团大举进攻西北睢杞边境，以白云蓼堤西寨地区，阻止克威县新四军向东开展。桥本要求大家对这次进攻献力献策。

暗地通知梅子佳美，带一郎等武士袭击槐林龙王庙，庙内吴绍义是中国武士之师，抓住他就能找到二个徒弟。

这边克威县地下党来信说明日人计划，在围剿槐林，必须做好应战准备，日军来前把逃难百姓转移西寨沙河。县大队全军出动保卫百姓迎击日军汉奸保安团。白云区队在李占武区长和大队长袁超带队，绕道等日军出城，袭击睢州城，捣毁日伪老巢，有地下党从学校接应，夺取枪炮火药，速战速决。退出县城，攻日人身后，前后夹击。

槐林有吴师父布置，在林树枝挂上手榴弹，弹线接地，有人来趟线，有空中炸下，还有进林小路上有人工地雷，有翻板，人马踏上炸伤滚入坑中。

秋天，四周青纱帐，日军在桥本带领下，有梅子佳美和日人三个武林高手，护住桥本。用孟昭华保安团开路有骑兵队，机枪连、大炮队助威，开向西北一带，老百姓向西沙河逃难，日人大开杀戒，杀人放火，所过之村尽是三光。（杀、烧、抢）西北各村陷入大劫难。

克威县李政委指导县大队，武工队，发动抗日英杰出动在西寨、白云寺、蓼堤岭一带，保护村民向西河转移避难，一边靠槐林之势，于日伪游击作战，与吴师父联手共战。

另外，县委李政委指挥白云三区队，龙侠龙袈从皇台密密去剿睢州日人老穴。上午槐林战争刚打响。三区队从睢北门在龙二侠，打死门岗，引三区队攻进睢州城，地下党员作向导，收了保安团看家的枪械，又攻开了袁氏大宅收拾了日本余兵，得到枪炮子弹，收日军军火仓库，把大米白面散发给市民，又打开狱房，救出所有囚人，囚人都要求拿枪打日本鬼子，有些保安团人员也投降立功要打日本鬼子。临时组成运输队30多人，车辆10多个戴重而归。又把狱中和投降人员安排一个大队80多人，配带日人武装由区队人员分头带领，有机枪十挺小炮八个，子弹炮弹千发，袁超带队速战速决，大队人员，出西门向日兵后路杀过来。

日军和汉奸保安团杀向槐林，与克威县大队接火，各有伤亡，但日人见保安团入林伤亡太大，正准备用炮火轰击，有人报告睢城被袭，正要返回县城，后面有军兵杀来，机枪炮火都先进，几个炮弹在战地轰炸，这时林中克威县大队人马冲过来，日人东西前后受阻，一时日人乱了阵势，日人叫汉奸应战，他向南方逃去。保安团那能应战跟日军跑去。

行到榆厢铺过运粮河时，克威县大队一个连在此埋伏，桥边击毙日军人马，汉奸队淌水逃命。桥本指挥，枪炮向两岸强压，拼命过桥，也有保安团顺着大堤而逃向县城。回到县城发现被袭击一空，枪弹库被收拾一空，米面也没有了，所留守人员被打亡，保安团人员被俘虏，守家的小队长也被抓走，十分惨重，日人一方向商丘上级回报，一方面向亡军办后事。桥本叫保安团抓丁，充实军队，叫孟团长成立武馆训练武士，叫日本几个武士教官，梅子佳美作为馆长。暗地保卫日人，以防中国武士暗袭，重新严密设防。责惩保安团有抗日军的奸细人员，要清查可疑人员。

保安团孟团长，为了上次打擂出事，就怀疑国术馆杨教练，教练年青武功不凡，手下有七、八个徒弟，都很有功夫，他结婚娶个教书的女儿，才貌双全。女的与孟团长的二弟是同窗，他二弟照章想娶她做姨太，她不同意。他二弟多次陷害说：“杨教练有抗日之心意，”但没有真凭实据，这次日人怀疑保安团有问题，孟团长叫来二弟商讨此事。

二弟说：“给日军桥本回说，杨教练与抗日游击队有关系，日人宁错杀百个，也不放过一个抗日之人。”

孟团长说：“这事一上报，日人定要抓去严办，他有性命之忧。”

他二弟说：“死一个教练再招两个是个常事。”他兄弟谈论一阵，为推责任，只好这样定案。

日人桥本听了孟团长的回报，挖出一个卧底是国术馆杨教练来。急忙调兵和日本梅子带武士去抓捕。

夜间的杨教练和妻子翠娥灯下闲谈，妻子说：“在武馆教习，心中不放心，她知道孟家不是正道人，不如回家务农，她在乡下教学是比较安心。”杨教练因武功有名，又有众徒在一起，孟团长也高看几分。论谈一会准备入睡外边有人叫门，开门一看孟团长带卫兵，引着日本小队长木拉山，身后站着梅子和武馆人员，很严肃。杨教练心知事情有变，但没有答话。这时孟团长：“请杨教练去日本宪兵队去一趟。”杨教练自知祸事，说：“给妻子说一声，就来。”回到屋内，对妻说：“祸事来临，我此去吉少祸多，你要拿过主意。”妻说：“我知了。”匆匆一别杨教练跟日人去了。

（八）妙计营救

杨教练被抓走后，日本人用尽各种手段也没得到什么线索，只苦杨教练，后悔当初不应听孟家兄弟的话，来城内来作武馆教练，这个暗害他算是了解孟的真面目。今天只有死路一条。他最挂心的是妻子。想叫她离开这个城，回乡下去。但是没有见面的机会了。他回想妻给读林觉民的《与妻书》，中间有一段：“吾今与汝无言矣。吾居九泉之下遥闻汝哭声，当哭相和也。吾平日不信有鬼，今则又望其真有。今人又言心电感应有道，吾亦望其言是实，则吾之死，吾灵尚依依旁汝也，汝不必以无侣悲。”念此文在狱室，声泪俱下，人不到此时，不知此文之伤心之意。杨妻翠娥在校与进步人士接近，托人与孟团长手下袁跃东副团长营救，才得知是孟氏兄弟嫁祸陷害，不过日人没審出口供，只是孟氏不保许，日人不放人。又说明一点，孟二弟有孬主意。劝杨妻早日离开县城到乡下去为好。

睢妇救国团地下党阮启明，主动与杨妻联系，好救出城，然后再救杨教练。先打消孟二弟的孬主意。

杨妻加入邻家发丧的队中，出城被救国团接应。阮启明团长，与克威县三区队袁超联系营救杨教练。

袁超在槐林龙王庙与吴绍义开会，想个万全之策救人。

吴绍义说：“如果我们和三区队去救人，孟伪团长一正认定杨是新四军的卧底，不如叫社会武侠救人，三区队外援接应。”

袁超说：“我们区队人员化装，联合求助。”

龙侠说：“我与一撮毛有相助之识，请他来睢州共事，也好对付日本武馆梅子一伙武士。”

正在谈话，一撮毛带二个徒弟进来，大家见面喜欢不尽，龙侠向大家一一介绍，龙袈给大家安排酒菜边吃边谈论。

一撮毛说：“我们联手与杨教练徒弟们不过10多人，是近来日人看管很严，强打硬战不能取胜，还是智取为上策。”

袁超说：“我的短枪队有几个人会武功，能参与行动。”

一撮毛说：“直接救人困难大，曲线救人比较容易。”他看着大家接着说：“九月初十日是孟团长的老母亲过六十大寿，四乡老会首，各乡绅士，各机关人员都来贺寿送礼，随着各乡做寿人士，进了孟家大院，把老太太接出城来，袁超带人化装来接应，把孟太太引到槐林村下，在城内留下字条上写：“要给杨教练平反，保释出来，再送10个短枪，0发子弹。三天无信，在运粮河西边杀人。”大家同意这个办法，派龙袈龙侠，一撮毛三人去完成此任务，袁超与城内地下党员联系暗助。”

年9月，天高气爽，水东农村在秋收秋种，睢州城内孟团长老母过60大寿，先是城内各机关各学校来客庆寿，日本人也派人送礼，后来是各乡都来人庆贺，睢州十字街南，人山人海，红学大坑东岸，团长家门前如集会，火炮，一阵九响，连续放发。上午十一点半时没开桌吃饭时，来了蓼堤集各老会首，由伪乡长刘志章领20多人。龙袈龙侠一撮毛穿着大衫礼帽随着也进了院。给老太太拜过寿，献了礼，在前院孟团长忙着招待客人。老太太处是有两个丫环照看，一撮毛到后门外去，龙侠敬老太太吃香茶，三分钟后老太太有点头晕。龙侠说：“你俩个扶老太太，今天可能累了，我叫个拉洋车到南关的给老人家看医生，团长忙着招待客人，几分钟就回来了。”一会儿从后门过来洋车两个丫环扶老太太上车，龙侠龙袈照顾着。其他人都忙着落座吃寿晏，南门看守见孟团长的丫环没人问，南关街上有10多匹马队，袁超带领把老太太丫环都扶上马，绕路向榆厢槐林奔去。

孟团长陪客吃个大醉，客人走完后，有人发现老太太和丫环们不见了。不敢叫日人知道，又不叫众兵士知道，派几个侦察人员暗找老太太下落。

（九）湖水大战

孟团长招开武林人士，宴请各种英雄来睢州孟府赴会。

第二天，来到孟团长家中，有睢州四外武林人士，在晏中孟团长请大家帮忙，情愿答复字条上的要求，先把枪弹交去，要善待老母，接着我与日人桥本回报，杨教练并没有通新四军，出头保释出来。要求杨回家后，把老太太两个丫环放回来。谁能联系这个事愿出个大洋，作为跑路费。

大厅内众人目目相观，有一人叫水鸡的（外号白条，能在水中一天一夜）说：“查查是那道上的人干的，不知底细怎么接头。”

这时大厅飞来一镖，带一条字条子。上写：“杨教练已经放出，叫他接头”。众人看了都吃惊，孟团长去杨家院果实见到杨教练和几个小徒，孟团长告诉大家。这时也把杨教练叫来说：“杨教练吃苦啦，大家都关心你，要你出头联系一下，老太太被劫去的下落为好。”

众人都说：“杨教练出马，只要老太太平安回来孟团长说要什么条件都答应。”

杨教练心中对孟氏兄弟有怨，但大家一劝只好说：“试一试吧。”

杨教练在散会后走在家门口，有人给一信，说：“保密，看罢烧掉。”

回到屋内灯下看：“你被放出来，你妻回乡下，你在睢州城，有地下党给你联系，这次要孟在北湖船上上午把短枪子弹如数送来，下午来接老太太等三人。否则就不明说了。”

第二天杨向孟回说有豪侠用镖传信，上午你亲自去北湖船上交枪，下午去接老太太。孟团长答应照办，但要杨保驾，两人同舟去交物，杨答应。

日人武馆梅子佳美知之，不愿叫孟把短枪交出，暗地要日武馆和日兵设人抢劫，此事没报告桥本，私下在北湖埋下武士。引出中日北湖水上杀斗。

秋天，湖水清净，一只渔舟在蒲苇丛中向北划去。一撮毛和孟团长立在船头，撑船人是外号水鸡子，忽然有另一艘船横挡着路，上面立着四个黑衣人，手提利刀。孟看后高喊：“什么人？”对方船上答说：“查私货。”“船上带的什么？”“我孟团长还能带什么？”“想要查吗？来取吧。”说话之间黑衣人窜上船。孟是有武功之人，一个连环掌把那人打下船去，吐血而死在水中。其他三人持刀杀上船来。一撮毛把三人打退。水鸡子把船向北划去。这时北边划来两个船，龙侠在前龙袈送老太太丫环在后。两方船头向对，孟把枪弹一交，扶老太太丫环向南火速前进时。二侠给孟提两个条件：一是不准伤害百姓；二是今后开火要向天打。转船向北。上岸把枪弹交给吴绍义，早有区队人员接应从小道运走。送走吴绍义，袁超带区队战士，在金锁岭以防有变。

突然，日兵从南城把湖三面围住，与北岭的三区队开火。龙袈龙侠留在湖中，这时一撮毛和水鸡子也来支援，四个人两艘船，在蒲苇中作好战斗。

天色入夜，日人武馆梅子佳美，引着日人武士，有四艘船驶进北湖，展开杀戒。这面一撮毛发现日船攻来问双侠说“怎么办？”“出去迎战，各自备好暗器，叫水鸡下水，如果失利，把日船捣毁，同时护好咱的两个船。”六艘船在水上旋转冲杀。日人四个船围住中国两艘船在静水中双侠不能施展轻功，引敌进入苇丛边，忽然见苇丛深处一青年身躯伟岸，双目有神。青年手拿铁枪，让过双侠，迎日人杀出，这青年腾空而起，带有一道闪光，似天上流星落下。在船上战在一团。二侠见此，也飞起回来入日船交手，梅子佳美见有人上船打杀，却向一撮毛的船上杀来。一撮毛飞腿离船，梅子足踏芦苇杀在一起。她见失利，跃上船头，拿出手枪向中国四个人乒乒射击，只见双侠俯上水面，没中一人，双侠用暗器把日人打伤。

（十）义侠结盟

原来是水鸡子，防日人开枪把船转动，所以枪枪落空，双侠的暗器打伤日人，梅子佳美带伤逃走。

双侠和持铁枪人，来到船上，水鸡子也和一撮毛也来到。持枪人向大家见礼，龙侠也谢了助战之恩。一撮毛指双侠说：“这是龙侠，龙袈两师兄弟，这位是水鸡子，我是一撮毛，都是抗日救国的好兄弟。”龙侠说愿知小兄弟大名。持铁枪说：“在下姓陈名小卫，祖上陈清卫，是我先人，祖传武功，这枪是祖上留传下来的。”在船上大家结为盟兄弟。龙袈为老大哥，龙侠为二哥，一撮毛排三，水鸡子为四弟，小卫为五弟。在船上结拜，从此结为兄弟五人，同心保睢之河山。抗战侵略者，协力打倒日人和汉奸。

这时四周枪声停止，日兵回到城内，梅子佳美与日武士，去医院治伤。袁超带区队归去，五个勇士在龙侠带领下，回到槐林龙王庙，见师父吴绍义。吴绍义见到他们结义弟兄五人，非常高兴。边说边做饭菜招待，三更后散宴，大家在庙中住下。

第二早上，三区队袁超带人及手枪，传达克威县李政委意见，嘉奖抗日武士，把手枪6把，子弹20条，给爱国武士，以抗日寇。吴师父请出五个弟兄与袁队长见面，各道协作之情。大家说：“抗日打汉奸与克威县区队合作是应该作到的，但枪支不能要，各有武功，进城不便，有暗器随身，有用时可借敌人之枪弹。这些枪给三区队用，增加人员需用，我们不能收，回去谢政委好意。”袁队长说：“大家用用看，先进得很。”吴师父说：“他们有人玩过这枪也有没用过的，今天在庙后场上，玩一阵就算了。”

先是以树上掛标，袁超指挥，大家百发百中，都说比暗器好，但没暗器轻便。后来就在方桌中，放上10枚大铜钱，这是龙侠指挥，先作试验，每人三发子弹，5步远开枪，一打一个铜钱，这个枪法，只龙侠可以完成。其他人有打重一个的，也有没打重的，袁超打重二个。大家认为有趣，就练一阵子。最后吴老师走过来说：“老了，我来一次。”徒弟把铜钱放在桌中众人在旁观看。

吴老师五发子弹打落五个铜钱，大家欢呼喝彩，大家又练了一阵。吴绍义说：“手枪比暗器省力，但也不好玩精。这东西在军队有用，在武打上比不了暗器，侠义人等带此不方便，今天大家也玩了，以后用着时，可借敌人的来用。这几支枪还是叫袁队长带到区队去吧。”大家都同意，袁超再三把枪交给大家，都不收。愿意支援三区队扩大队伍，好好的打击日本侵略者。

这一天大家尽欢而散，袁超带队员归队。五个侠士在庙中住宿。天至大明大家吃过饭告辞回去，一撮毛行走江湖，小水鸡回睢北关打渔过生活。陈小卫回乡下。龙侠龙袈陪老师在庙内。他们三人把诸位送走，坐在庙堂上。老师说：“我本想在此安度晚年，又碰上兵马荒乱之年。我心中有事，向你俩说一下，这是你师娘去世后，我的小女跟她义父义母生活，多年不见心中有愧，想去汴梁去看一下。住个一月二十日再回来相见。你们两个在此住庙看家，我不在，不要交接外人。”说吧提行囊西去。师兄弟二人送师出槐林而回。两人在庙内闭门看书，看了各本经典，最后在师父书厨内看到一个手写本：《论发乎性，止乎礼义》，两人以为奇于案上共读。

古今人皆钟情，是人之本性，亘古之世，母系社会，知其母不知其父，乱之以伦。后父系社会，男娶女嫁，有家有室，以礼义传承，有君臣、父子之忠孝。为治天下，以礼义来约束天性，有别禽兽，以达和平安定之盛世。有越轨者以法治之。所以圣人提出“发乎情性止乎礼义。”人应遵行之。……龙侠读后对师兄说那些强霸者夺人财物，烧杀奸淫无有人性那里知道礼义，我们保卫祖国，杀退侵略者这些野兽。二人正在论谈。忽有人叫门，他们很警觉的走到院内，开门一看原来是一男一女，女的杏眼射人，男的粗眉大眼带有杀气。农民装束，手持一信，要交给吴老师。龙侠说：“老师不在家。”女的说：“请转交，内有要事。”龙袈说：“既然有紧要事，老师一月后能回来，岂不误事。”那位男的说：“吴老师，真不能回来，就交给他的两个徒弟吧。”说罢两人把信送出，回头向林外走出。

兄弟两个回屋内，觉察这两个来人，好像见过面，但一时想不起来。打开信一看，原来是日本武馆梅子佳美要设鸿门晏请老师去，北湖襄台赴会。龙袈回忆送信的是梅子佳美，那男的也是日人武士。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？”路又那么熟，可见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。

梅子佳美自北湖一战，就多次暗访，要找出武林人的聚处。

（十一）襄台赴会

师父不在，龙袈无法作主，龙侠说：“把几个盟兄弟请来商量对策。”

第二天五个盟兄弟来到槐林，在庙内见面，研究下一步应怎么走。按时间定在中秋夜九点，不去赴会有伤中国武士的声誉，去不知日人用何招数，是十分危险的。老师年老不在庙内。这主张要大家拿个意见。议论一阵后，都说去赴会，见识日人的什么花样。今为中华争光，定下来去赴会。

龙侠说：“师父不在家，大师兄在庙守家，以防有人暗袭，赴会我去，作一切准备。水鸡子在台南边苇中埋伏，陈小卫和一撮毛带暗器和备战武器在驮岭上，察看动静。必要时出手救援，但不要轻动，发现敌人有暗算，随时解决。”大家又商量一番，一方面和三区队袁超联系，一方面与杨教练联系。

再说吴绍义去汴梁，找到女儿的义父义母，知女儿在学校经教师介绍去延安上抗大。投入抗日救国的队列。吴绍义想去延安看女儿。这里学校出了事故有汉奸向日人告密。因此学校发出信息，有关人员和家人要速向乡下转移，以免遭害。

吴绍义随女儿的义父义母去乡下花园村躲去。第二天日人和汉奸在城内大行动，也没抓着一个当事人。吴绍义在村上打听到，经常到四乡抢粮食的匪兵在开封四外是李金章的残余人员，明作汉奸，暗作土匪，为这一带祸害百姓。吴绍义想念女儿，要装扮商人，去延安。

年8月14日龙侠于县城地下组织联系，知道这次的鸿门晏是梅子佳美自主当家，要与中国武士显个高低。日人武馆人暗自出动。龙侠方放下心。槐林的事，有龙袈守护，三区队援助。兄弟四人去驼峰查看一翻。作好应战准备。梅子佳美为了争回上次惨败失去的面子，这次把日本两师兄请来，一心压倒中国武林之士，日人大师兄号铁腿王，二师兄号水上飞。这次要在睢地显出威风，以挽回日人丢掉的脸面。

十五日，中、日各作准备。晚上金乌西坠玉兔东升，蒙气传光之后，明月升空，大地皎洁，湖水如镜，襄公台上有一翻史无前例的景象。台中间有一个八仙桌，对面两个椅子。桌上放着两荤两素四个菜，一壶酒两双杯筷，正中是一个月饼。是杀斗，是请客很难定论。

一瞬间，梅子佳美带着身材魁梧的铁腿王坐小船来到台上，静立以待。梅子佳美按中国习俗烧点二支高燭，一股信香。这是开始的信号。

龙侠在驼顶看得清楚，吩咐兄弟们各作准备，他一纵身而去襄台赴会。如一飞鹤落在台上案前，礼毕，落在客座，梅子站一旁，察其情。片刻，送上茶水鞠躬说声：“欢迎、欢迎！”龙侠拱手说：“失礼！”铁腿王说：“难得明月在天，台上相会幸甚，”说着右手拿一纸烟，左手拿一木炭在燭火上烧燃，赤手举过来让吸烟，龙侠知其显功夫之用意。随口说中国人不吸这个，伸出二指接住火炭，吹一吹火星，两手转玩一下，送过去。梅子佳美看得清楚，知其功力，吸口凉气。

接着是铁腿王，用匕首把月饼切开，用刀尖插一块月饼伸手送给龙侠说：“请吃中秋月饼。”龙侠一掌按落一个桌子角。在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，吞住刀尖，用力一咬，刀尖咬下，铁腿王想乘机进刺，只听嗖一声，刀尖喷射出来，映着月光，直打进铁腿王的右眼，满面是血，铁腿王并没喊痛，用刀把子飞打过来，龙侠眼明手快用双指钳住，随手打了过去，一来一往十多次不分上下。陈小卫见情况危险，况且梅子佳美在旁怕她暗算。及时叫一撮毛在此守住，象片鹅毛飘上襄台，把铁枪插到地上，一只足踏在铁枪顶上，静观其变。梅子佳美见此情况有点心悸，陈小卫看准时间，发出袖箭从中间把刀把击落。

这时日人水上飞，踏水过来援助，水鸡子也过来，窜入水中，用鱼钩钩住水上飞的脚，拉入水中。最后喝了两口湖水，挣扎出水，跑到岸上，这时水鸡子也到岸上。三对勇士在台上见面，压住日人的气焰。梅子佳美看斗武不能取胜，想从文上发出她的长处。取出口琴，要唱中国的《高山流水》

歌曲：

山水多，清韵，清清绿水兮，兮兮所音。俞伯雅鼓琴在马鞍山下，琴和韵，宫商角徴羽，发往配合真，配合真，配合真。古代时，高山一曲琴，今时鼓琴为音怒亮，必有知音人，叫琴童，请他来，上船我要问。钟子期上船一拜，依靠船门，旁若无人。俞伯雅说：“樵夫快报名。”“在下姓钟名唤子期，住在集贤村，请问大人。鲁大夫，姓俞字伯雅，樵夫，小小村庄人，怎懂琴音。钟子期开言冷笑，笑说大人，莫要小看人，听我把琴论，琴身三尺六寸零六分，五线瑶琴，天下文武卄二根，有金石丝竹，炮士革木，八方带五音，上元天，中节平弹十三位，下方地，正心修身，地理合天文，雷雨共风云，人喜怒哀乐，离合悲欢，要雅韵，能否情论，龙唇，凤眼琴。”

其音宛转有韵，说明日人对中华文化通畅，在文化上显示一下。

龙侠知其意，武功上日人不能取胜，要在文化显示一下。龙侠袖中取出管子（寺中乐器），吹一歌曲《苏武牧羊》

词曰：“苏武流胡节不辱，雪地又冰天，穷守十九年。渴饮雪、饥吞毡，牧羊北海边。心存汉室稷，零落又未还，屡经难中难，志如铁石坚。夜坐塞上，时听笳声，入耳痛心酸。”

第一歌吹过，其音动人，恨胡人残暴，催人泪下，化悲痛为动力，要有保国保民雄心大志。

最后中国武士唱《松花江》

其词曰：“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，那里森林煤矿。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。”

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，那里有我的同胞，还有衰老的爹娘。

九一八，九一八，从那个悲惨的时候。九一八，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，脱离了我的家乡，抛弃那无尽的宝藏，流浪、流浪，整日价在关内流浪，哪年，哪月，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？

哪年，哪月，才能够收回我那无尽的宝藏。爹娘啊！爹娘啊！什么时候才能欢聚在一堂。

其声悲切，其意感人。众武士流泪顿足，举手握拳。誓死保卫祖国，把侵略者赶出去。

日人武力、文战双输，忙把伤员抬上小船灰溜溜的败去。

龙侠和众兄弟从襄台归去，半路上，袁超带三区队队员来接应，一同回到槐林。

（十二）车厢斗日寇

年10月，吴绍义坐上西去延安的列车，火车从郑州向西开进，车厢上有汉奸队查车，停站时也有日本人上车，走一站就回去，来往走动。吴绍义座旁有个年轻女子，日人上车要查女子的物什，看过还不走，要查女子上身，女不愿意，日人要跟着的一个汉奸动手，拉女子，车上人看此情景，知日本鬼子，有意调戏女子，敢怒不敢言。吴绍义见此火爆万丈，顺手拉开车窗，这时车行山路，高喊小鬼子在中国横行，天地不容，一伸手像宰者捉羊，抓住鬼子向车窗外抛去。汉奸脆下求放一条生路，并保证不向日人说知，如说实事也受日人处罚。会没性命，只有说没有跟他一齐上车。吴绍义叫这个中国人走了。车厢平静。

火车到洛阳金谷园，当地发生日中战争。炮火轰鸣，火车不能前进时，有人说炮火毁了铁轨，乘客下车逃命，投亲者投亲，投朋的投朋，吴绍义想起洛阳南龙门西山有个熟人叫何申，想到他们那儿去住下，经过火线，到关林，日人封锁路口，逃难人群落荒入山，吴绍义几经曲折才走进龙门西山何申家中，老友多年未见十分亲热，热情招待，在一间小楼上住下。

第二天，村中传言，汉奸队在路上抓住从延安来的十多个学生，带队的叫吴新霞，二十岁，精明善辩。准备交给日本人，押在关林庙院中。吴绍义有点着急，叫何申去关林打听虚实。

何申回来说：“情况属实，的确洛阳保安团，抓住过路的学生，怀疑是抗日组织，人众在关林庙院，有保安团人员看管，后天要送洛阳城，日本人处治。”

吴绍义说：“今夜要组织人员营救学生。”

何申说：“东山有抗日游击队，我联系今夜十二点过河来接人，庙内营救，里外接应才能救出。”

入夜吴绍义带上薰香和暗器，到关林庙大殿房上，四外有灯火，后殿没有灯，有四个站岗守护。大门上有几个汉奸，院内有巡兵，一点钟行巡一次，院外四处有人。院外大约有十多个汉奸队人员，却没有日本人行动。吴绍义看准时机，用薰香薰倒四个站岗之人，开门把十多个学生放开。叫大家不叫出声听他指使，然后把东边站岗人解决，东边院墙挖洞门把大伙引出，合手得着敌人的五支枪和子弹，叫学生们向东上船过河，待日伪和汉奸大队追来，东山抗日游击队迎击日人，东西岸大战一夜，天亮东山游击队退入山中。

这批学生大都是医学，前去水东支援抗日的地方新四军。吴绍义离别女儿和学生，速回睢州槐林庙中。

吴绍义回家睢杞槐林庙中，见到龙侠龙袈，说了途中之事，龙侠又把襄台赴会之事前后事由述说一遍。大家共庆一番，然后吴绍义，又想招见他们义兄弟5人，共议今后抗日保民的事情。

年底十二月，五位弟兄集齐到槐林庙中，互相见礼后，

吴绍义说：“现在日人侵略中国，无恶不作，我们应当联合抗日军队，保护国家人民及财产。”

龙侠对老师父说：“在睢县我们几次打击日人的恶势，看来日寇不会罢休，要作好一切迎敌准备。”

龙袈说：“我们不要等待，要主动出击，变守为攻，打击日本侵略者，为民出气，为国争光，使那些汉奸思想动摇。我们的战斗策略更可靠，请老师指导作战计划。”

大家讨论一夜，共同认为，先进城摸个底细，五个人在袁家山聚齐，联系抗日地下组织，分头在苗家店、天主堂、聖公会、范家药店、袁氏家祠、医院各地方落脚，那里有熟人接应。

（十三）将计就计

旁晚，睢州城内国术馆杨教练到槐林庙中，与吴绍义见面，说：“近日日本武馆梅子佳美又请来关东武林人，加强战备，不利我们。”吴绍义说你在国术馆，有人去与你联系，快回去，不要叫日人发觉，梅子她有行动，我们来个将计就计。

原来梅子佳美通过几次策划，均没有占着上风，这次以最大的努力，又招来一些武林高手，一心压住中国武林能人，实行她们的侵略行动，就在河北查找一位外号叫白小鹞的全馆教师，手下两个徒儿，十分厉害。但在武林中，风声十分坏，特别是沾花惹草，为好色之徒，老师上梁不正，学徒下梁也歪。这次被梅子佳美用金钱收买，于是小鹞和两个徒弟跟梅子来到睢州，住在武馆。然后要与陈小卫在睢州大战一场，要求给上辈人白膀鹞报仇。因清末其祖上白膀鹞来睢州，看不起师兄陈精卫。有意大闹官府，私入小姐绣楼，留言天不怕、地不怕，要会陈精卫。于是官府请陈精卫来州城捉贼。两个同门师兄弟大战三天三夜，后白膀鹞不敌，退跑金锁岭庙中，窜入大殿，陈怕其暗算，向白身后发一飞枪，白觉不好，随口喊：“师兄是我！”这时陈已出枪，回一声师弟晚了，说完枪把白刺死在殿后墙上。这个事自今传下来。因此，白小鹞要来睢州为祖上报仇，被日本人梅子佳美利用，吴绍义听说此言，火速作出应策，叫陈小卫出师比武，来个将计就计。

槐林庙中吴老师召集小侠们开会，迎接这次打斗。

吴老师在庙中灯下，说：“我们不能轻敌，以前有个白膀鹞，身材高大，膀阔有力，与陈清卫老人同在河北学艺，一个在前，一个在后，同门师兄弟却未曾见过面，陈清卫学艺回睢州后，白才入门学艺，陈清卫瘦小身轻，其艺超群，后来白膀鹞习武有成，气盛过人，一日对老师说想去山东，河南访友。老师教导说：“到河南睢州时，可拜访一下，你的大师兄陈清卫，有事可有个照应。”白膀鹞当时答应去睢先拜访大师兄。但到过睢州，也曾经去暗访一次大师兄，他见陈清卫身材瘦小，他就三分看不起师兄陈清卫，就暗暗回去。但他听老师时常夸大师兄十分了得，十八班兵器件件熟通，特别是轻功十分超人。白膀鹞有与大师兄比武功的念头，回到下处，想出以上妙招。

（十四）陈清卫枪钉白膀鹞

这个留言，知州衙门派出人来查访陈清卫，来东关外有个小村庄，一家陈姓有个书生，白净瘦脸，父母知其读书学文，却不知儿子夜间过黄河去河北学武，这个后生就是陈清卫。州衙来人到其家，二老不信陈清卫能有武功去捉贼，这是陈清卫年过30岁，走路像个文人，来人也不相信此人，陈料道是老师处来人，就拿出铁枪插在院中，他飞身在枪上翻个身如鹅毛落下来。众人信服。州官抬两个大轿，陈不坐轿，骑马跟在轿后，轿上放一块石头。过东门时忽然打下一块大石，把轿子砸碎，陈下马上东门楼与白交手，众人散回，两个武林人在城楼战在一处，白膀鹞二十岁，血气方刚，从内心就不服陈清卫，二人战了三天三夜不分胜负。从城门到驼岭，从房脊到各寺院没人敢现来观看，第三天的凌晨白的刀法有点乱，陈的铁枪越来有力，白在天未明向北方金锁岭奔走，身将窜入庙大殿内，陈怕暗算用一飞枪人追刺上去，枪钉在后墙上。

这个故事梅子佳美有研究，所以找来白小鹞来报仇。这个仇不单找陈小卫，也对着槐林众英雄。这是日人利用中国人杀中国人，在后边看争斗。

吴老师招集各路英雄，联合三区队，在槐林庙中开个会议，由三区队队长向吴老师提出建议，第一说明白膀鹞被刺杀，是同门师兄弟的误会，第二陈清卫被官府请来捉贼是行施正途，第三陈清卫叫州官，把白膀鹞尸体送到河北老师处，有师兄弟之情。望白小鹞识大体，不要被日人利用，使同胞自残。吴老师点头说：“这个是中国人之事，不能叫梅子佳美知晓。”英雄也有难处，大家各自发言，直到三更时分，最后还是水鸡子说个办法：“这事吴老师先写出一信，我水鸡子常去武馆卖鱼，见机与白小鹞见一面，把信交给白，看他有什么反应。”

（十五）白小鹞访友

阳春三月，梅子佳美下书河北武士要独战陈小卫，地点、时日协定。

吴老师与众英雄商榷，叫水鸡子想办法把信送给白小鹞，特别说明不叫日人知道。水鸡子却想个办法，去北湖了。

北湖东有多人看水鸡子在湖中捉鱼，他把五六斤的红鱼高举水面，能去襄台上，谁顺小桥上先到，就把鱼送给谁，众人争先恐后的向台上跑去，先到者把鱼拿去，后来他说如果有人游泳先到驼岭，他把两条大鱼送给，这个有难度，那时游泳的人很少，驼岭四方皆水，玩了二天没有人能去岭上拿到鱼。第三天白小鹞见有人捉鱼，到驼岭去取鱼，带着两个徒弟，到湖边玩，两个徒弟不会水，眼看水鸡子两手举两条大鲤鱼，向驼岭飞游。众人喝彩，这时小鹞要显一下功夫，两足踏水不湿鞋子，停落在岭上，有两鱼飞打在小鹞顶上，再看水鸡子，在水中不见了。小鹞一手接住一条鱼，另一条落在岭上，那条鱼跃了几跃，就死去，小鹞发现鱼边有一封信，拾起来一看，是写给小鹞的。他拆开一看信中说昔日祖上来睢州，被刺死的原因，师兄弟是个误会，又说明中国人与中国人不应自斗，叫日人看笑话，最后提出七月二十日在驼岭上与陈小卫、白小鹞二人比武。双方戌时到岭。白小鹞有点信心不足，想找师兄助战，他与梅子说明比武时间地点，梅子佳美认为此地不利支援，白说还有一月时间，想请大师兄前来助战，梅子问你师兄现在何处，我兄雷振原是河北人，因去少林习武功，来到河南登封下户，地址不祥。想去登封一趟，十天为期，见着见不着都回来。因人多不便，两徒在睢。第二天天明启程，奔西方嵩山走去。

白小鹞盼师兄心急，一日近午，离少林寺十多里处，有一村头，一条河水挡路，也没有小桥，水中有几个大石可过，但对岸有一青年妇女靠石洗衣，白小鹞一时急着赶路。对着妇女说：“请让一让叫行人过去，”妇女抬头见一大个子，30多岁，言无礼貌随口过问说：“过河去哪里？”回答：“去少林寺访友，”妇女啊了一声说：“去少林寺访友，是个有武功的，”白答说：“不才，在家熬过几灯油！”妇女冷笑一声，收拾所洗的衣物，不慎把棒槌失落水中。她不慌不忙，脚踏衣中，走在波中，把棒槌拾回来，向白点头请壮士到舍下讨教，白飞身过河，跟妇女走进村中，好大一个村院房舍高大整齐，一老者白发，在门楼下静坐，妇女向长者小语，老人家十分精神，起来向白迎来，说过客套话引白小鹞入客厅坐下，白见大厅内排着刀枪架，知非小可。心中怨自己不应该海口大言，这少林近处皆武林高手，这是少林寺北一关。虽近午，不战罢是不能吃饭的。老人说：“客是练武之人，来少林访友，今日有小女向客请教，但问一下，十八班兵器，手扶子是否称为兵器，”白知道五尺之长大占带可为兵器，女人拿手附子（汗巾）是轻武器。随口说：“是武器，”说罢，老人站在八仙桌上观阵，击一声掌，着一声壮士请，这时从角门走来一女童，十六、七岁，短打扮，红绸束腰，手提一个红汗巾，带一物，玉立西屋间，白在东间，忽然飞来一物打在头上，水花四溅，遮了眼睛，只觉向后一推，白向前一用力，那条红汗巾挂住白的头，女童借力向前一拉，用力过重，白爬倒西间地下，女的笑说：“这点功夫，也配来少林访友。回去再熬几灯油去吧！”老人扶起白，说：“得罪啦，得罪啦！”白起来又恥又气，拿起行囊一溜烟跑到村外，在小河边洗了脸，也不找师兄了，返回睢州。

（十六）两徒弟背师而逃

白小鹞回到睢州武馆，见了梅子，只说没见到师兄，却不谈途中比武之事。问杨教练两个徒弟为何不见老师。杨教练说他俩说：“想老师去接迎，不知去向。”

原来白小鹞在河北也算是武人高手，大弟子海智，二弟子海能，拜白小鹞为师，也学得多少武艺，他俩到了睢州，才知师父投靠日人，跟梅子佳美办事，师弟俩才大悟。又听说祖师爷与其师兄陈清卫，是一场误会，理曲的是先祖师爷，其报仇是假，为梅子佳美办事，与中国人作对是真，于是二人商量回去告诉师娘。

白小鹞的妻子是河北武馆徐雲飞之女，名叫徐霞，一边表才，文武兼通。十八岁时与师弟白小鹞结婚，后知小鹞近女色，二人不断口角，有时要动武力，小鹞多次被徐霞治服，答应走正途，才算了事。这次白小鹞提出祖上被睢州陈清卫刺死，要去睢州报仇，徐霞就叫海智海能，一同来睢，有要紧事儿，给徐霞回报个信。

海智海能把实情告知师娘，徐霞知白小鹞投靠日人，心中十分怀恨，对天自语：“白小鹞呀，你还是个中国人吗？你我父母均被日人飞机炸死，此仇不报又去认贼作父，去杀同胞，”说着泪流满面。当时叫海智海能守家她要去睢州，给白小鹞理论。

这日下午，走到黄河渡口，她是一般农妇打扮，提一个红包裹，有几个过河人正被日人和几个汉奸搜查，她把几十贴膏药放在包中，几瓶红伤药，在其中。大步走过来，日人见她虽半老徐娘，也有几度美色。日人没查，就带两个汉奸，跟上船来，上船后，日人点着一个青年妇女和徐霞下舱细查，很明显这个日人有坏打算，其他乘客都怕的出冷汗，船家也料想她们难过此关。年青妇女不想离开大家，向日人说好话，把包裹放船上叫在舱上查，徐霞也向日人说：“太君离开渡口再进舱，岸上人看着不好看，日人那里讲岸不岸上，示意把女的推入舱下，徐霞也下了舱，一伸手把两汉奸点了穴，转向日人招招手，日人低头进舱，不防徐霞上去，左手圈住脖子，右手按住战刀，一顺手把日人喉咙卡住，象死猪一样，一声不响的致死在船舱内，船过中洪，把三个尸首，投入河心。”

过黄河后徐霞带女子去小心庄，投靠师姐家。此村在大堤内，离水一里远处，有三百家居住，黄水涨时水靠村北，为此叫小心庄，村中人大都有船，南占坡地，北有黄水，都靠摆渡打渔为业，这个黄河滩上的古村，人不多见官府，人事复杂，黑白两道，均在此落脚，徐霞的师姐出了江湖，在村隐居，丈夫打渔。徐霞一进门，师姐为之一惊，问：“有什么事情？”徐霞说明出门找丈夫之事，又说船上救女，打死日人之事，师姐问被救之女，原来是个女护士，去睢州地方找抗日支队。师姐说：“这里两岸日本人常来搜查，一伙汉奸队为非作歹。现在给盘缠费，吃过饭早早上路，离开此地。”

吃过饭二人匆匆上路，在中途休息之时，徐霞知道这个女医院护士，去睢州执行任务，她的名子叫吴新霞，二人结为干姊妹。新霞也问了徐霞的来历。新霞说：“这次我到河北买药，有人先把药送走，我一个人过黄河，在船上姐姐救了我。姐要对付白小鹞有日人为他撑腰，不如先到槐林庙中见我父亲，再作对策。”徐霞说：“也好，我正拿不准意见，见大伯有个商量也正合心意。”于是二人就去槐林龙王庙去了。

（十七）徐霞算计白小鹞

吴新霞领着徐霞来到槐林庙中，见了吴绍义，说明过河之事，也介绍徐霞是白小鹞之妻子，听两个徒弟说小鹞为日人收买，与抗日人众作对，要中国人与中国人拼命，日人收利。

吴绍义点了点头，问徐霞有什么打算，徐霞要与白见一面，先劝说他，否则就夫妻火拼。吴绍义说：“拼不是办法，还要智取。见了面先化解，白、陈先人之仇，原先师兄弟是个误会，又是白膀鹞先错在先，不认师兄，况且他不把师兄看在眼里，不听老师之教导。再讲明大义，要保国救民，决不能当汉奸，他要不听话，你就暗藏在日方，暗助抗日之事。并且把以后与吴新霞接头之处定下来。”

徐霞对吴老师之言很赞成。第二天，徐霞混进城中，住在东大街苗家店，找机会去武馆见白小鹞。

第二天，白小鹞去肖曹庙开会，回来在苗家店门口，夫妻见面，随从一一见礼，然后把徐霞迎进武馆，夫妇见面非常欢喜，徐霞家中状况简说一遍。接着就说父母被日人飞机轰死的事。白小鹞说：“不要再说啦！这里不是讲这话的地方，以后再说。”徐霞不再说了，就安全住在武馆。

有时间徐霞与杨教练见面，说明白小鹞是铁了心要做汉奸，为梅子佳美所用。徐霞要离开此地，去找叔父想办法，共同抗日，以雪家仇国恥。杨教练同意，望早日成功。

因徐霞很少能见到小鹞，她就写个短信叫武馆人员转给小鹞，她就出了县城，先去槐林与吴老师汇报说：“多年不见我叔叔，想见个面，先把小鹞当汉奸的事说明。同时要解释一下，祖上的恩怨是个误会。然后请叔父出山帮助抗日，大义灭亲除汉奸。吴绍义同意此举，希望小心用事，早日听到捷音。

徐霞辞别吴绍义，登上大道。一路晓行夜宿。这天来到登丰地界，在一个河面，正要过河看见对岸一个妇女，在那里临河洗衣裳。传说这是少林寺之第一站。徐霞足踏石块走过对岸。洗衣女子站起来问声：“客从何处来，去何处投亲？”徐霞见面有些面熟，一时记不清。回声说：“找我叔叔，名叫徐飞老人家，离别十多年，听人传说在少林寺近处隐居。”

那妇见说徐飞二字，叹一声气说：“他老人家已于去年辞世，声叫老人叔叔，你是何人？”二人经一翻问答才知这年轻妇女是徐飞的女儿，三十二岁，20年前还是孩子，怎么能认得这们堂妹。

于是把徐霞领到家中，和家中人见面，徐霞说明来意，但不能见到家叔很是难过。堂姐徐月说，有什么难处大家坐下商议，这是姐的公婆家姓刘，丈夫刘侠，公爹叫刘善才，丈夫从军去陕北，无有信息，我们一家人都有祖传武功，访者多在此较量功夫。全家在此隐而不显。以耕作过活。我家小妹武功超群，祖传文武全才。徐霞也说明丈夫虽有武功，可惜为日人作事，成为罪人。徐月说：“妹妹要争取他改过自新。”

“月姐我已经道理讲遍，他就是鬼迷心窍，要征服此人，必须有人武功超过他，不能谈话说服。再有日人梅子佳美诱惑着他，我无计所施，才来找家叔，现在家叔不在世了，谁能降服他？”徐霞说着落下一滴泪水。

“这样好了，我请小妹婉儿出山，助你征服他，最好智取，说不定他可受爱国的良心责备，共同抗日。”徐月同情的说出这番话。

二人谈话后徐月与公爹回话，其公爹也是武林退隐高手，常有爱国民之心，当然答复婉儿去助阵。

（十八）日人驼峰设阴谋

日人梅子佳美叫孟团长与槐林送信说本年7月20日在驼峰比武。日人武馆由白小鹞出战，梅子佳美和武馆人员出助。暗地在襄台埋伏好小炮，看好时机使两阵同归与尽。白小鹞蒙在鼓里，杨教练在翻译官处得知此信，连夜叫人去槐林送信，以防炮袭。

第二天吴绍义在槐林召开武侠好汉会议，巧恰徐霞带领月姐及小妹刘婉儿到来。吴绍义一一介绍见礼，在槐林安住。大会各路英雄来齐，又一一见礼。众人欢聚一堂，由吴老开话，把七月4日夜在驼峰比武一事说明白，大伙争先应战，要灭掉日人的傲气，吴老说怕日人暗算，必须慎防。水鸡子说：“敌人想借水势暗算，我可在水中助阵。”吴老说：“否，他在襄台暗用炮轰，来战者同归于尽。”大家静下来，这是日人毒辣之处，使我俊才有失，大伙动动脑筋想一良策。

日人这一打算叫吴老看破。的确梅子佳美一心消毁中国武林英雄，确想出一个毒辣手段，叫白小鹞带武馆人员去驼峰比武，暗地里与日人武士约定时间，在襄台暗伏炮手，看准时机发炮，使其比武人员同归于尽。不料此计，用信文传递，其草稿被武馆杨教练看到，火速与槐林吴绍义说知，以防不测。吴师父在龙王庙召开会议，商讨对策，徐霞说：“日人何其毒也，连小鹞也不放过，这也是小鹞的投日之下场，可恨可恨！”

吴绍义说：“这事要是叫小鹞知道，他自然会醒过头来，认清日人的毒心。”刘婉儿说：“霞姐不要担心，我们见机行事，小鹞知此事会回心转意的，毕竟同是一个炎黄子孙，中国人。大家都在这一边上努力去争取吧！”大家谈了对日人梅子佳美的事，共同想个对付办法。

次日共同想出办法，分兵三处，以陈小卫为主，刘婉儿为辅，徐霞、徐月等6人为一队去驼岭比武，使徐霞劝小鹞反水。防日人炮轰，在驼岭北面停立。一撮毛为主。龙侠龙袈为辅，6人为二队隐襄台东水边，夺日人炮队。水鸡子带水手为三队，埋伏在襄台西南蒲苇中，为三队，阻断日人船运援助。另外战后向北大堤聚齐。联系区队在北堤有袁超带领新四军在此接应。二梃机枪在九龙口对湖架起，几十支长枪两边保护。

县城日本人梅子佳美召集武馆和铁腿王及杨教练商议驼岭比武之事。梅子佳美暗地安排心腑人，十九日夜，在襄台用小船送炮和轻机枪，专人待令，看梅子佳美从驼峰回到襄台发令炮枪齐发，使驼岭人员，同归于尽。又使日兵小队在湖南路边，武装待令，以防袁超支援槐林英雄。

（十九）槐林英雄战驼岭暨庆抗日胜利

年7月20日，正是农历六月十二日，日落西山月明星稀，湖水平静耀影，梅子佳美乘月夜暗暗布置就序。

槐林吴老师要来北堤口观战指挥，因此来战的各路英雄，大都一次见面怕敌我难分，特别提出两点，一、要速战速决，以防日人枪战援助，怕英雄有失。二、槐林英雄人人用白毛巾作记号，口令“槐花林”，回答“龙王庙”。为自己人，以防出错。

二更时分，梅子佳美出城北门，沿大路边坐上汽船，带武士及武馆杨教练登上襄台查看枪炮及六名日人射击手，暗对米的驼岭南边比武场地，再三暗嘱，听命令，要驼岭上全消灭干净，连一只飞鸟也不能活着飞走，千万不能叫中国人知情。安排后，白小鹞坐另一船和几位日本武林高手从南岸赶来与梅子佳美聚齐。二船开向驼岭南岸，众人登上半山广场，为昔日书院旧址。平整之地有二亩之大，梅子与小鹞向四周一观不见有来人，说：“我们日人武士以前战一场失利，今与陈小卫再死战，胜败尽可努力，我用暗器助你。正说着话只见二人影从空而立地上，喊声日寇那里逃，快出来受死。”

一个是小鹞妻子徐霞直奔小鹞面前，引向右边，一个是婉儿，对着日人梅子。杨教练也向右边跟去，向小鹞说明梅子毒计，她一退就开炮火，使中国人全死与此。

这时日人众武士一齐上前，陈小卫和众英雄齐出对阵，杀在一处。再说梅子佳美，看事不好，要用暗器对付来的婉儿，不料婉儿神速出手，一物飞来正中梅子眉头，两眼被水封住，一巾挂住后脑，拉倒在地，被婉儿治死。另一伙日人武士一见梅子受害，乱了手脚，在月光下死战一场，哪是小卫的对手？尽倒在刀光剑影下，众英雄带着小鹞，去大堤会合，再说襄台上一撮毛和龙侠儿人早先动手，在月光下消灭枪炮手，叫水鸡子把船送来把枪炮等物运到湖岸，向北大堤会合，吴老师带女士和小鹞先走一步，袁超区队见大好时机，西边是水，中是一路，占在堤口一人当关万将莫入，再打一仗。叫水鸡子和杨教练想办法引南湖日援军来受击。一会一声炮响，南岸援军攻来，聚在湖北金锁岭向北堤口开火，一场月下大战，拉开火线。日指挥官叫孟昭华带队向北攻。孟军看炮火重，只好越浅水向东边十八碑处攻击，想围攻堤口。这时日人三次强攻都被袁超打退，日军在两边是水，中间大路上死伤惨重。天到黎明，袁超带区队向西退去。日人也去收拾战场，退回城中。袁超区队与槐林英雄会合，在龙王庙庆贺这次胜利。

年8月15日的槐林空，红日高照，天晴气朗，下有林阴遮地，诸花飘香。槐林英雄收到日本投降消息欢呼若狂，互相欢庆，吴老师主持三日庆宴。后各路英雄握别，有回乡办武馆，有归寺敬佛像，有去江湖卖艺售药的，告别槐林。有大部分青年，跟随克威县区队参加革命的。吴老师收拾行装，随从女儿，医院，去行医救人。

槐林只有那林鸟高歌，永颂这块美丽的圣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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