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刚买完杂货回家,电话就响了。

今天是我68岁生日。

然而孩子们太忙了,说不能回来陪我了。他们让我再做两道菜,你别委屈自己了。

我接了电话,孙女悦悦抱怨道:“奶奶,你下次出去能带手机吗?

每次给你打电话,我都要给你打无数遍你才接听,我的时间很宝贵。””

我高兴地问她:“你今晚回来吃饭吗?有你最喜欢的可乐鸡翅。”

“你不回复的话,你自己多吃点吧。”悦悦语气有些烦躁,“我妈让我提醒你做饭的时候多定闹钟,免得忘记关火。”

没等我再说什么,悦悦就挂了电话。

我有点失望。

她最近在学钢琴,压力很大。我不敢打扰她,就给了她一些零用钱。

想到这里,我打开了手机。

手机采用绿色屏幕,信息图标上一个鲜红色的“3”格外醒目。

我把手机拿得更远,眯起眼睛,刷了一下。

一个未知号码给我发了三条短信——

“林岚女士,很遗憾,我想告诉你,顾宏川三十年前就欺骗了你。”

“今天是他孙子的,百日宴他也在场。”

“我把地址发给你了,这是你了解真相的机会,好好利用吧。”

这个人知道我的电话号码,也知道顾洪川是我的丈夫。我能说什么?但这很荒谬。

他是不是想骗取我的养老金?

我看了好几遍短信,还回拨过去,却显示号码为空。

不知道是早上天气寒冷,还是老年病突然发作。我感觉浑身发冷,手在颤抖。

我这个年纪的人,已经不适合急躁或者冲动了。

我拨通了顾红川的“你在哪里?”

电话很忙,顾洪川一定是找了个角落给我回电话。

电话里传来他温柔优雅的声音:“今天早上我不是告诉过你,我的一个老朋友要出国了,我是来跟他告别的吗?

你的记性越来越差了。”

我问:“你今晚回来吃饭吗?孩子们不回来了,所以我买了很多蔬菜。”

顾宏川回答我:“我今晚回不来了……”

话音刚落,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稚嫩的声音:“爷爷,奶奶打电话给您。”

顾红川有些慌了:“林澜,我不告诉你了,老家伙请我喝酒了。”

说完,他就挂断了我的电话。

“呸!”

电话掉到了地板上。

我浑身发冷,头晕,呼吸都困难,扶着柜子倒在地上。

我冷静下来,爬到茶几柜子前去拿药。

之前放速效救心丸的柜子,竟然是空的。

我至少三个月没吃药了。明明上次打开一看,里面还有药……

谁拿走了我的药?

我给顾洪川打电话询问家里有没有备用药。

结果,他的手机就关机了。

我的身体突然感觉不那么不舒服了。

顾洪川的反应让我越来越觉得那条短信不是恶作剧。

我决定亲自去看看。

我拿起手机,锁上了门。我骑着自行车寻找短信上的地址。

这是一家位于商业区的高档酒店。听说一桌要好几万。

酒店门口有一个很大的欢迎牌。

我走近一看,眯着眼睛看到了几个字:“欢迎来到小古玄炎的百日宴。”

姓顾?

好不容易被阳光温暖的身体,又开始感觉寒冷,就连腿脚都在颤抖。

我颤抖着走向接待大厅。

今天客人很多,没有人注意到我,所以我坐在最后一桌。

大厅里播放着儿歌,屏幕上显示着婴儿的照片,看起来像又肥又白的小猪,可爱极了。

突然,屏幕上闪现出一张一家四口的照片。

照片中那个眯着眼睛、微笑着抱着婴儿的年轻人,其实就是我二十八岁的儿子顾致远。

不,他不是顾致远。

顾致远比照片中的男人更瘦、更高、头发更长。

男人身边站着的女人不是我儿媳妇白眉。

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扎着马尾辫、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……

他们是谁?

我站在椅子上,扶着老花镜,试图看得更清楚。

这时,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:“妈妈。”

这是我儿媳白眉的声音。

白梅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。她嫁给我的养子后,我非常疼爱她,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。

不是说公司派她去林氏培训的吗?

我正要转身问白眉怎么回事,却听见另一个声音:“白眉,你来得正是时候,你弟弟妹妹坐月子期间没坐正,还抱怨手疼。”

作为嫂子,今天多帮她抱抱宝宝吧。”

白眉应道:“好。”

女子语气傲慢地说道:“宴会已经开始,你可以迎接还没到门口的客人了。”

白眉回答她:“好。”

白梅叫了一声“妈妈”,那个女人大步从我身边走过。

我摘下眼镜,看不清她的脸。只看到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,一条黑色的鱼尾裙,扎着高马尾,脚上踩着高跟鞋。

光看她的背影,就非常有活力,完全看不出年龄。

我的心好冷,仿佛无法再跳动。

我紧紧地抓着衣服,生怕床单皱起来让我更难堪。

因为顾洪川说他喜欢文艺风,所以我几十年来一直穿着亚麻复古风格的衣服,留着长发,扎着发髻。

他说他喜欢我的打扮。

这时,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丈夫在掌声中出现在舞台上,握住了另一个女人的手。

71岁的顾洪川穿着帅气的棕色皮夹克,银发梳成光亮的背影,精神抖擞地向观众做出绅士行礼:“亲爱的亲朋好友,早上好。”

“今天我们在这里,欢聚一堂,庆祝我长孙顾玄焱的百日盛宴……”

全场掌声雷动,老公很高兴。

他在台上畅所欲言地讲完了,邀请了那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小提琴演奏。

一曲终了,主持人问道:“台下有没有嘉宾想加入?”

我扶着椅子站起来:“我。”

我怕他们听不到,拉开椅子,艰难地走上仪式现场。台湾:“我来。”

聚光灯照过来了。

我眯起眼睛的一瞬间,透过缝隙看到顾红川脸上的笑容凝固了。

我看到女人的脸色变得惨白。

哦不,台上所有人都脸色惨白。

有人冲向我,拖着我,整个大厅都在尖叫:“你为什么在这里?这是你应该在的地方吗?”

这是我儿子顾致远。

他的亲生母亲在台上,所以他根本不想叫我“妈妈”。

我想抽开他的手:“这是我和你爸爸之间的事,你放开吧。”

顾致远却想把我拖出去:“你闹事的时候能不能分开一下?你先回家吧。”

我挣扎着:“我不回家!我要听你爸爸的话!”

顾致远对我吼道:“你再闹,我就叫保安了!”

“你还记得我是谁吗?”我抬起头,眼里含着泪水。

大儿子:“我是你的妈妈!”

顾致远的行为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奇怪:“你不是我的妈妈,你才是导致我们家庭失散的罪魁祸首。”

“都是你的错,让我一出生就与母亲和哥哥失散了。”

“因为你,这些年我妈吃尽了苦,需要钱的时候,她总是居高临下地跟我爸说。”

“是你夺走了我母亲的一切,甚至让我们失散!”

我愣在原地。,耳朵嗡嗡作响。

这时,顾红川走了过来:“致远,你陪你哥哥先去迎接客人,我去跟她说说话。”

我被顾洪川带到了酒店的花园。

和他在一起的还有外面的女人。

虽然女子保养得很好,打扮也年轻,但脸上的皱纹和混浊的眼神,还是暴露了她的年龄。

在我面前,她挽着顾红川的手臂,说道:“老公,你快点跟她说完吧,我们下午还有活动。”

顾红川毕竟年纪大了,他几次想撬开她的手,但都没有成功。

于是,他保持着女人靠在他肩膀上的姿势,坐在我对面:“林岚,对不起。”

我的眼睛湿润了。

顾红川一看到我哭了,就慌了,疯狂地安慰我。

然而,挂在他身上的女人却迫使他停止了动作。

他精心梳理的后发突然在风中变得凌乱,就像他辉煌的生命在七十多岁的时候突然腐烂了一样。

我看了一眼挂在他身上的女人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顾红川双目通红,满是愧疚:“我三十七岁的时候,在国外的三个月……”

那是丁克之后的第十个年头。

我婆婆因为我们丁克事件得了重病,一看到顾红川就生气。

于是,顾洪川表示自己要出国,让母亲静下心来养伤,同时也趁机采风。

年轻时的顾洪川是一位热爱自由、浪漫的风景摄影师。出版画集、诗集、游记和小说集。

他思维敏捷,谈吐有趣,时尚帅气,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。

所以,当时我一个人留在国内,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婆婆。当然,我也遭受了婆婆无数的愤怒。

更重要的是,他爱我。

于是,当年,我独自留在国内,工作的同时照看婆婆,当然,也承受了婆婆的无数怒火。

顾洪川在国外待了三个月。

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,是因为他从国外回来后,就跟我提出了离婚。

阳光有些刺眼,我把脸别开:“当年你跪下来求我离婚,不是因为压力,而是为了她,对吗?”

“回国后,沉瑛发现自己怀上了双胞胎,又不能打……我对你感到很愧疚。”顾红川的双眸通红,浑浊。

我声音哽咽:“那你为什么在我走后跪下来求我复合?”

“因为我爱你。”顾红川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泪水:“兰兰,就算我躺在棺材里变成枯骨,我也永远爱你。”

“我不能没有你,所以我给了沉樱一笔钱,带走了双胞胎中的老大。”

“我、对不起,但我真的很爱你……”

我的精力无法支撑我的歇斯底里:“你爱我的方式就是说服我,丁克,等我老了,到外面去找一个人。

一个女人生下孩子,和儿孙幸福地生活?”

“你骗我收养你的孩子,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?”

“你背着我拿我的钱养活他们?是因为你太爱我了吗?”

“你知道你刚才和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开心吗?”

“顾红川,你让我恶心!”

我摸索着戴上我的旧帽子。华静站起身来,眼里含着泪水离开。

顾红川想要追他。

沉樱伸手拦住他:“顾宏川,你不许走!你答应过我的,今天,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!”

顾红川推开她:“让开。”

“我不!”沉鹰哭着:“你要是敢走,我和儿子们就再也不会理你了!”

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并报告了我的地址。

顾红川还是追了上来,拍着车窗,泪流满面:“亲爱的,等等我,别让我走……”

我催促司机快点开车。

车子开出去的时候,我的手机又响了,屏幕亮了。

我端正老花镜一看,又看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——

“你没被气死真是太奇怪了,你儿子给你买了那么多保险,就是等你死的,是时候拿点钱了。”

短信的内容让我大脑一片空白。

司机大概是怕我喘不过气来死在车里,连忙问道:“阿姨,你怎么了?别吓我。”

我颤抖着把手机举到他面前:“师傅,你能帮我看看这里写的是什么字吗?”

“你不识字吗?”司机愣了一下:“这是诈骗短信吗?”

“是吗?”我把文字进一步放大:“年轻人,请帮我再读一遍。?”

司机闪着双闪将车停在路边。:“阿姨,你买保险了吗?”

“我儿子给我买的,什么叫……大额意外险?”我补充道:“他是我的养子,对我来说很重要。很好,我买了很多种保险。”

司机嘴角动了动,额头上冒出了冷汗:“养子?阿姨……你要不把所有的合同都找出来,找个律师帮你看一下?看到了吗?”

他似乎有什么话不敢说,却又不敢说。

“是这样吗?”我平静了许多:“我今天就去,你能当我一天的司机吗?我付钱给你。”

司机同意了。

趁着顾红川没有回来,我找到了那份合同。与此同时,我联系了一位老朋友,他的儿子是一名律师。

由于我这些年坚持锻炼,除了心脏有些问题之外,我的腿脚都还不错。

我去找律师,他和助理一起看合同:“这些协议是你自己签的吗?如果是的话,就有效。”

我说是的。

顾致远作为儿子,一直在给我和顾洪川买保险。他是医疗保险、重大疾病保险、意外伤害保险的受益人。

当然,只能是他。

如果我死了,他至少能得到三百万。

这些年,在顾致远眼里,我就跟提款机,活字存折没有什么区别……

最近,他一直在策划我的死。

从律师事务所出来,我感到很困惑。

我年纪大了,已经没有精力去对抗顾致远,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去打扰。

我只能让他们竹篮打水,空手而归。

所以,我想放弃保单。

我要他什么也得不到。

我要让他们全部毁掉!

老闺蜜的儿子让他的助理帮我预约了保险公司,还叫人陪我去。

因为今天很晚了,所以我预约了明天。

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。

客厅很暗。

我打开灯,看到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。他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我:“林岚……”

我觉得他很恶心,就转身想回房间。

他突然站起来,跑过来抱住我:“你不要我了吗?”

他快要窒息了。

去年我过了70岁生日,我还是像年轻时一样爱撒娇,冤枉我。

顾洪川的脾气其实很不好。他年轻时就很爱生气,受不了就会和别人吵架、打架。

但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严厉的话。他对我总是温柔、耐心、体贴。

他说我是他灵魂的归宿。

他会永远爱我。

所以,即使在那个没有孩子就抬不起头的时代,我也愿意陪他去丁克。

当他说要分开的时候,他是真的想过要放他走。

我也把他养的孩子养大了……

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

我伸手推开顾红川:“明天下午两点我们一起去民政局吧。”

“你不再想要我了吗?”顾红川当即泪流满面:“你要跟我离婚?”

“我只是祝你家庭幸福。”我进了房间,看着顾红川:“顾红川,你老了就很难看。”

“你哭了就更丑了。”

在顾红川闯进来之前,我把门锁上了。

我坐在地上靠着门,无论他怎么喊,他都不开门,也不回应。

他在门外哭了一夜。

我在门里坐了一夜。

天亮后,我没有理会追赶我的顾红川,慢吞吞地吃完早饭,收拾东西就出去了。

出门前,他又拉住了我:“你要去哪儿?”

我冷笑:“你儿子给我买了一大笔意外险,还偷偷扔掉了我的速效救心丸,他要我死,你知道吗?”

“我想救我自己,可以吗?”

顾红川一愣:“什么?”

我继续戳着他的肺:“我虽然老了,但我死后,能为你们家净赚三百万。”

“你死了,还能为你的子孙多赚几百万。”

“不如你今天就跟我死吧,让你的子孙早点有钱,早点享受幸福。”

我甩开顾红川,拿着材料出去了。

我老闺蜜儿子的助理很早就在楼下等我了。

我办理了退保手续,又去了律师事务所……

办完手续后,这一天就结束了。

我拿着手机,独自在河边吹着夜风。

天黑了,路人都说今晚要下大雨,河水会汹涌。

顾红川无数次给我打电话,白眉也给我打电话发短信。

我只阅读短信。

白梅称顾宏川殴打了顾致远,并威胁要断绝父子关系。

她说,邻居报了警,顾洪川父子被带走。

她还表示,百日宴会上发生的事情的视频被客人拍摄并上传到互联网上。它变得非常受欢迎,有人想采访我。

顾洪川快要在假期末去世了。

他的儿子们,他瞒着我幸福生活了几十年的家,即将面临一场灾难……

白梅问我在哪里,她就开车来接我,送我回家。

白眉其实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,也是一个不错的儿媳妇。

这些年来我们相处得相当好。

不过,那条短信肯定和她有关系。

我不知道,她是想让我尽快死去,好让我得到保险赔偿,还是只是出于善意地提醒我?

不过,这已经不重要了。

我对着“顾致远不是好人,你还是尽快做好打算吧。”

白梅愣住了,小声对我说:“妈妈,你回家吧。”

家?

我立了遗嘱,在我去世后,我的所有财产将捐献给慈善机构。

所以,我已经没有家了。

我看了看脚下的河水,挂断了白眉的电话。

我拨通了顾红川的“你知道吗,曾经,我真的很爱你。”

“小时候,我梦想着能和你生一个可爱的孩子。”

“我是那么爱你,你,所以我愿意接受你所有的任性决定,愿意和你一起经历所有的烦恼。”

“我答应过会和你合葬的,但现在我后悔了。”

“林岚,你在哪儿?”顾红川的声音惊慌地颤抖着。

我没有回复他:“告诉顾致远,他给我买的保险我都退了,退的钱也全捐了,他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一分钱。”

“虽然你活不了几年了,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活得长久一点,痛苦一点。”

“我今生、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你。”

“林岚,别做傻事!”顾红川哭得无人能及,“我现在就去找你……”

他打开门,按下电梯按钮。

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,把手机扔进了冰冷的河里。

然后我听到了汹涌的河水的咆哮声......

令人窒息的寒冷笼罩着我,我听到有人在喊叫。

“……林岚!”

“老婆,请给我一个机会,我错了……”

“如果你不要我了,我就去死……”

是顾红川的声音。

我突然从窒息中睁开眼睛。

你看到的不是冰冷浑浊的河水,而是流动的白色窗帘和若隐若现的阳光。

这是...

我看了半天,才勉强认出这是我年轻时的房子。

我泡在冰冷的浴缸里。

水太冷了,我的身体冻得麻木不省人事。

我强迫自己坚持住,终于从浴缸里站了起来。

门外,熟悉的声音继续传来:“兰兰,我很担心你……”

真的是顾宏川!

我突然抬起头,看着墙上的镜子,看到了镜子里自己年轻时的样子。

这就是三十多岁的我!

怎么会发生这种事?

我没时间换干衣服,就走到门口打开了门。

年轻的顾红川,一头齐肩长发,面容憔悴,站在门外。

看到我打开门,他红红的眼睛里露出了喜悦:“兰兰,你终于愿意原谅我了吗?”

还没等我反抗,他就把我搂进了怀里。

他趁着身高的优势,抱着我进了门,反手把门关上,就要吻我。

我厌恶地把他推开。

他红肿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:“亲爱的,我们复合好吗?

我真的不能没有你,你不要放开我。”

用几十年后年轻人的话说,他现在就像一只摇尾巴的狗。

我刚刚醒来,记忆慢慢恢复,感觉头晕、难受。

我问他:“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
他有些委屈:“我想你。”

想我了吗?

我想冷笑,但这不符合我现在的性格和处境。

我在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回忆了很久,才问顾红川:“我们不是说好了离婚的吗?怎么又后悔了?”

听到“离婚”两个字,顾宏川又脸红了。眼窝:“我错了,我们不要走,好吗?”

“不。”

这次我没有像上次那样迁就他。

现在,无论是回首,还是做梦,我都不会再和顾红川纠缠在一起了。

我甩开顾红川,离他远一些:“你说离婚就离婚,你说不离婚我们就不离婚。”

“顾红川,你觉得我怎么样?”

“你敢告诉我原因吗?”

“你是不是外面有了别的女人,又被甩了?”

顾红川明显惊慌失措:“兰兰,你说什么?”

我没有直接揭发他;拐弯抹角地问:“你出国三个月了,回来就跟我离婚了,你真的没有做任何事向我道歉吗?”

顾红川脸色惨白:“我……”

“你犹豫了。”我什么也没对他说。机会:“如果你认罪并且手下留情,我会考虑原谅你。”

“如果你瞒着我,我会永远恨你,永远不会原谅你。”

顾红川有些慌张,但还是尝试转移话题。

他吸了吸鼻子,委屈的说道:“蓝蓝,你变了,你不爱我了吗?”

他总是喜欢这样,在我面前示弱、撒娇。

我移开视线:“如果我不爱你,我会让你一个人出国三个月吗?”

“你在国外的时候,我一边努力工作,一边照顾你妈妈。”

“她看不出来,你,就把你的怒火都发泄在我身上吧。”

“你跟我说离婚的前一天,她就为了孩子打了我一巴掌。”

“你说的是丁克,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对她谈论这件事。”

“我不能生孩子是我的问题。”

“我喝了多少中药,受了多少骂?”

“你喜欢玩,但你说你压力很大,所以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经历了什么……”

“可是你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吗?”

我絮絮叨叨地想把这些年受过的委屈都告诉顾红川。

除了真心想告诉他之外,我还想让他难受,让他感到愧疚。

他越是愧疚,我就越能报复他。

果然,顾红川心里苦恼极了。

他的眼睛红了:“对不起蓝蓝,一切都是我的错,我真的不是人……”

他的膝盖一软,跪在地上,开始扇自己耳光。

那时的我,心是多么的柔软。

因为我心软,所以帮他抚养儿子。他儿子竟然要我死,好让他得到一大笔丰厚的保险赔偿……

我把顾致远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抚养成人。努力为他创造一个温馨有爱的家,给他最好的教育。

然而,他还是成长为一头白眼狼。

俗话说,修善胜于生善。

他忘恩负义,想要我死。

这到底是谁的错呢?

一定是顾红川。

劣质种子,无论土壤多么肥沃,也只会结出歪瓜裂枣。

即使现在是梦,我也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。

我以后所有的不幸都应该到此结束。

我站在顾红川面前:“我最近工作很忙,你先回去想清楚,你瞒着我的事情,你不亲自告诉我,就会有人告诉我。”

顾红川眼神闪烁。变:“是不是我在国外呆得太久了,别人都在说我的闲话?别相信他们……”

我不为所动:“你是在胡说八道吗?你去问那个人就知道了。”

“那个人?”顾红川脸色惨白:“我不明白,你在说什么?”

我没有回答,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拿着包和钥匙就出去了。

顾洪川跟着走了几步,停在了原地。

我知道他现在一定又震惊又疑惑,肯定会立刻对沉鹰产生怀疑。

沉莹……

这个名字我前世直到死都不知道。

顾红川口口声声说爱我,却把沉樱和另一个双胞胎孩子藏得那么好。

百岁宴上,顾致远说都是我的错,他一出生就和母亲、兄弟分开了。

他还说,他的母亲努力抚养他的弟弟。没钱的时候,她只能卑微地向顾红川要……

但顾洪川也拿了我的钱。

顾洪川年轻时热爱玩乐,热爱浪漫,热爱自由。他花钱大手大脚,手里永远拿不住钱。

我上班的时候,他忙着出版各种作品。当我创业的时候,他虽然帮助了我,但他仍然忙于工作……

因为我爱他,所以我从来不关心这些。

我知道他朋友很多,花钱也很大气,所以我每个月都会给他很多钱。

结果他拿了我给他的钱来赡养沉英和他们的孩子。

他还有脸说爱我吗?

他怎么敢?

离开家后,我很茫然。直到暴露在阳光下,我才发现自己似乎真的还活着。

阳光暖暖的,捏手背就疼。

我没有死。我真的回到了少年时代,回到了顾红川背叛我的那一年。

他刚刚结束三个月的出国旅行,沉樱也刚刚发现自己怀孕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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